婚三年,我工资全上交,每月只有一千零花钱。我妈手术,我问她拿钱,她不情不愿地给了五百。我没说话,默默收下了。一个月后,她妈生日,她让我包个两千的红包。我从兜里掏出五百块递给她。她愣了:“就这么点?”我学着她的语气:“一点心意,你拎得清吗?”... 花间书城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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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妈生病她给五百我还五百妻子骂我你拎得清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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婚三年,我工资全上交,每月只有一千零花钱。

我妈手术,我问她拿钱,她不情不愿地给了五百。

我没说话,默默收下了。一个月后,她妈生日,她让我包个两千的红包。

我从兜里掏出五百块递给她。

她愣了:“就这么点?”

我学着她的语气:“一点心意,你拎得清吗?”

01

刘芸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,那双精心描画过的眼睛里,怒火几乎要喷薄而出。

她指着我的鼻子,声音尖利得刺穿耳膜:“陈默,你什么意思?”

我平静地看着她,镜片后的眼神没有一丝温度。

“没什么意思。”

“就是你看到的意思。”

我的声音很轻,却像一记重锤砸在死寂的客厅里。

“你敢拿我妈跟你妈比?”

她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,尖叫起来,声音在装修精致却毫无生气的房子里回荡,显得格外刺耳。

“我妈养我多大,她过生日,图个风光,图个脸面,两千块钱你都拿不出来?”

“你算不算个男人!”

我看着她因为激动而扭曲的面容,那张曾经让我心动的脸,此刻只剩下陌生和狰狞。

这三年,我像个设定好程序的机器人,上班,下班,工资卡准时上交,换来一千块的生活费和她偶尔的施舍。

我以为忍耐可以换来家庭的和睦,换来她口中所谓的安稳日子。

直到上个月,我妈急性阑尾炎需要立刻手术,我低声下气地问她拿钱,她正在敷着一张金箔面膜,眼皮都未曾抬一下。

“你妈手术要多少钱?这么突然?”

她的语气里满是不耐烦,仿佛我妈生病是一件给她添了天大麻烦的事。

我攥着拳头,说需要一万。

她从钱包里慢悠悠地抽出五张红色的钞票,丢在茶几上,像是在打发一个乞丐。

“先拿去用,就这么多了,我这个月还看上一个新包。”

“你妈那也不是什么大病,别小题大做。”

那一刻,我心里有什么东西,彻底碎了。

现在,看着她为了她妈的生日宴而暴跳如雷的样子,我只觉得无比讽刺。

我将那五百块又往她面前推了推,语气依旧平淡无波:“我妈手术也只值五百,你妈金贵一些,也是五百。”

“一视同仁,很公平。”

这句话彻底点燃了刘芸。

“公平?陈默你跟我谈公平?”

她歇斯底里地嘶吼,手臂一挥,将桌上的玻璃水杯狠狠扫到地上。

“砰”的一声脆响,玻璃渣四溅,像我们之间早已破碎不堪的婚姻。

“你吃我的住我的,这房子首付是我家出的,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谈公平!”

她开始翻旧账,这是她每次吵架的必备戏码,颠倒黑白,混淆是非。

这套婚房,首付六十万,我父母卖了老家的房子,凑了五十万给我,剩下的十万是我自己工作几年的积蓄。

她家,只出了五万块的装修钱。

可是在她嘴里,就变成了她家对我天大的恩赐,是我攀了高枝,是我应该感恩戴德的理由。

三年来,我解释过,争辩过,最后都归于沉默。

因为我知道,你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,也永远无法纠正一个刻意歪曲事实的刽子手。

我看着她,心里冷笑,脸上却依旧毫无表情。

我没有反驳,甚至连一个眼神的波动都懒得给予。

我的沉默在她看来,是懦弱,是心虚,是默认。

她立刻得寸进尺,像个打了胜仗的女王,下巴抬得高高的,用命令的口吻对我说道:“陈默,现在,立刻,马上去给我妈道歉!”

“再取一千五百块钱,跟我一起去酒店,别让我妈在亲戚面前丢脸!”

我看着她颐指气使的模样,仿佛在看一个跳梁小丑。

我缓缓站起身,居高临下地看着她。

“钱,没有了。”

“道歉,不可能。”

我的每一个字都清晰无比,砸进她的耳朵里。

刘芸彻底疯狂了,她大概从未想过,那个一向任她拿捏的“软饭男”,今天敢如此强硬地顶撞她。

“陈默你反了天了!”

她尖叫着朝我扑过来,指甲张开,像是要在我脸上留下几道血痕。

我只是轻轻侧了下身子。

她扑了个空,因为用力过猛,高跟鞋一崴,整个人狼狈地朝着地上的玻璃渣摔去。

“啊!”

她发出一声惊呼。

以往,在这一刻,我会不顾一切地冲上去抱住她,哪怕被她抓伤,被她打骂。

但今天,我只是冷漠地站在原地,看着她摔倒在自己亲手制造的一片狼藉之中。

她的手掌被玻璃碎片划破,鲜血涌了出来。

她难以置信地抬起头看着我,眼神里除了愤怒,还有一丝惊恐。

我平静地与她对视,心中毫无波lán,甚至没有一丝怜悯。

只有一种冰冷的,即将破土而出的快意。

蛰伏了三年的网,终于到了收网的时刻。

02

刘芸撑着地站起来,手上的血滴滴答答落在光洁的地板上,她却仿佛感觉不到疼痛。

她死死地盯着我,拿出手机,手指因为愤怒而颤抖着,拨通了一个号码。

“妈,陈默他欺负我!他不去给您过生日,还把我推倒了!”

电话一接通,她就换上了一副泣不成声的腔调,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。

我冷眼旁观她的表演,内心毫无波澜。

这种贼喊捉贼的戏码,三年来我看了无数遍。

果然,不到一分钟,电话里的哭诉就变成了对我单方面的控诉和对我家人的辱骂。

我不用听都能猜到,电话那头的岳母王兰,会说出怎样恶毒的话语。

哭诉完毕,刘芸把电话递给我,脸上带着一种报复性的快感。

“我妈让你接电话!”

她的语气里充满了底气,仿佛王兰就是她的尚方宝剑,可以对我生杀予夺。

我没有接。

我的手机在口袋里疯狂震动起来。

我掏出来看了一眼,屏幕上“王兰”两个字跳动着,像一团鬼火。

我当着刘芸的面,按下了接听键。

电话一接通,王兰的咆哮声就如同决堤的洪水般喷涌而出。

“陈默你个白眼狼!你是不是人!我女儿嫁给你是倒了八辈子血霉!”

“你吃的穿的哪样不是我家的?现在翅膀硬了是不是?敢欺负我女儿了!”

“我告诉你,今天这个生日你爱来不来,但你必须立刻,马上,带着芸芸给我跪下认错!否则,你们就立马给我滚去离婚!”

她的声音尖锐刻薄,每一个字都像是淬了毒的钉子,妄图钉进我的骨头里。

换做以前,我可能会握紧拳头,忍受着这一切,然后低头道歉,息事宁人。

但今天,我不会了。

我一言不发,静静地听着她在电话那头疯狂地输出着各种污言秽语。

刘芸的脸上,笑容越来越得意,她似乎已经预见了我屈服的场景。

直到王兰的咒骂因为喘不上气而出现了一个短暂的停顿。

我动了动手指,直接挂断了电话。

整个客厅瞬间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。

刘芸脸上的笑容僵住了,她目瞪口呆地看着我,仿佛在看一个外星人。

“你……你敢挂我妈电话?”

她的声音都在发颤。

手机屏幕再次亮起,王兰的电话又追了过来,锲而不舍。

我连看都懒得看,直接长按电源键。

屏幕黑了下去。

世界清静了。

“陈默!你完了!你彻底完了!”

刘芸终于反应过来,她指着我,发出了气急败 bại的尖叫。

“你今天不给我妈一个交代,这日子就别过了!你给我净身出户!”

净身出户?

我心中冷笑。

到底是谁该净身出户,很快就会见分晓。

我懒得再跟她废话,转身走向书房。

“陈默你给我站住!你把话说清楚!”

刘芸在身后咆哮着,甚至想冲过来拉我。

我没有回头,走进书房,“咔哒”一声,反锁了房门。

整个世界都被隔绝在外。

我靠在门板上,听着她在外面疯狂地拍门、咒骂,声音从一开始的暴怒,逐渐变得气急,最后只剩下无能为力的喘息。

我深吸一口气,走到书桌前,打开了笔记本电脑。

在电脑的D盘深处,有一个我设置了三重密码的加密文件夹。

我熟练地输入密码,文件夹被打开。

里面密密麻麻地排列着各种文件。

有这三年来,我利用所有业余时间偷偷接私活做的项目记录和代码备份。

有每一笔收入的详细账目,精确到分。

有我和刘芸、王兰每一次关键对话的录音。

有我那张上交的工资卡每一笔支出的详细流水,和刘芸信用卡账单的截图对比。

我那可怜的一千块零花钱,和她动辄上万的名牌包、高档化妆品,形成了触目惊心的反差。

还有最重要的——三年前,我父亲卖掉老家房子后,将五十万房款一次性转入我银行卡的电子回单截图。

这些,就是我蛰伏三年,为自己准备的底牌。

是撕开她们母女二人伪善面具的利刃。

更是我夺回尊严,获得新生的唯一筹码。

我看着屏幕上闪烁的光标,手指在键盘上轻轻敲击。

反击的号角,从挂断那个电话开始,已经正式吹响。

03

第二天,我没有理会客厅里的一片狼藉和刘芸那张怨毒的脸,径直出了门。

阳光有些刺眼,我抬手挡了一下,感觉像是从一个阴暗的地牢里重获了自由。

我先去银行办了张新卡,然后直奔医院。

推开病房门的时候,我妈正由我爸扶着,在走廊里慢慢地走动。

看到我来,我妈的脸上露出了笑容,但眼神里却藏着一丝小心翼翼的担忧。

“默儿,你来了。”

她停下脚步,轻轻挣开我爸的手,朝我走过来。

“昨天……是不是因为医药费的事,和芸芸吵架了?”

她的声音很轻,带着试探,生怕一句话说重了,给我添了麻烦。

我的心猛地一酸。

这就是我的母亲,一辈子朴实善良,永远先为别人着想。

即使在婚姻里受尽委屈的是我,她担心的却还是我的家庭是否和睦。

我笑着摇摇头,扶住她的胳膊,语气轻松地说道:“妈,您别多想,没事。”

“钱都解决了,您就安心养病,比什么都强。”

我爸把我拉到了一边,他是个不善言辞的男人,此刻脸上却写满了压抑不住的怒气。

他压低了声音,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:“那家的电话都打到我这里来了,在那头骂骂咧咧,不像话!”

“儿子,这日子要是实在过不下去了,就离!”

“别受那份窝囊气!我跟你妈还没老到动不了,大不了回家来,我们养你!”

我爸的话像一股暖流,瞬间冲垮了我强撑的坚硬外壳。

我眼眶发热,用力点了点头。

父母的支持,是我最坚实的后盾,也让我更加坚定了离婚的决心。

我不能再让他们为我担惊受怕。

从医院出来,我坐在医院花园的长椅上,拨通了张浩的电话。

“耗子,有空吗?晚上出来喝一杯。”

张浩是我的发小,从穿开裆裤起就认识,后来又一起读了大学,他是我在这个城市里唯一可以倾诉的对象。

电话那头,他干脆地答应了:“老地方见。”

晚上,烧烤摊嘈杂的烟火气里,我和张浩碰了一下杯,冰凉的啤酒滑入喉咙。

“我要离婚了。”

我开门见山。

张浩夹菜的筷子顿了一下,随即又恢复了自然,他看了我一眼,没有丝毫意外。

“早就该这样了。”

他叹了口气,“你小子,就是太能忍。”

“说吧,需要我做什么?”

没有多余的问询,没有客套的安慰,只有最直接的支持。

这就是兄弟。

我把这三年来所受的委屈,把刘芸家的贪得无厌,把王兰的刻薄嘴脸,把五百块钱的屈辱,以及我昨天的反击,全部告诉了他。

期间,我一直很平静,像是在讲述一个别人的故事。

张浩却听得拳头紧握,青筋暴起。

“我操!这他妈是人干的事吗?把你当什么了?人形ATM机?”

他狠狠地骂了一句,又灌了一大口啤酒。

“你就是个傻逼!当初我就说刘芸这女人不行,你非不听!”

骂完之后,他又拍了拍我的肩膀,眼神里满是心疼和支持。

“不过现在醒悟也不晚。”

我把我这三年偷偷做项目攒钱的事情也告诉了他。

张浩听完,眼睛都亮了。

“行啊你小子,还留了这么一手!够缜密!”

他沉吟了一下,突然说道:“对了,我公司最近正好在招一个技术主管,薪资待遇比你现在至少翻一倍,直接向我汇报。你那点技术,我信得过。”

“怎么样?敢不敢跳槽?彻底跟过去告别?”

他看着我,眼神里充满了期待和鼓励。

这正是我计划中最重要的一步:实现彻底的经济独立。

我毫不犹豫地举起酒杯,和他重重一碰。

“干!”

酒杯碰撞,发出清脆的响声。

我知道,我的新生活,就在这一声脆响之后,即将拉开帷幕。

04

周一回到公司,我直接将辞职信递交到了人事部经理的办公桌上。

经理有些意外,但还是公式化地挽留了几句。

我态度坚决,他便不再多说,只说按照流程,交接工作需要一个月。

我同意了。

我需要这段时间,来处理完所有的收尾。

接下来的几天,我没有回家,电话不接,微信不回,彻底人间蒸发。

刘芸和王兰显然是慌了。

她们失去了我的踪迹,也失去了对我最大的掌控。

周三下午,我正在和同事交接项目数据,公司前台突然打来内线电话,语气焦急。

“陈默,你快来一下前台,你家里人……在这里闹起来了。”

我心里一沉,知道该来的还是来了。

我走到前台,只见刘芸和王兰z兰正堵在前台,对着前台小姑娘指手画脚,声音尖利。

“把他给我叫出来!这个不孝的东西,没良心的白眼狼!”

王兰叉着腰,一副准备干仗的泼妇模样。

刘芸则在一旁抹着眼泪,对着周围闻声而来的同事哭诉。

“大家来评评理啊,我妈过生日他不去,还玩失踪,我这日子没法过了……”

同事们对着我指指点点,议论纷纷。

那些同情的、鄙夷的、看热闹的目光,像无数根细小的针,扎在我的身上。

人事部经理闻讯赶来,他看了看这对母女,又看了看我,脸上写满了为难。

他把我拉到一边,压低声音说:“陈默,我知道这是你的家事,但现在影响到了公司形象。你尽快处理好,别让大家看笑话。”

我点了点头,表示明白。

然后,我走到刘芸面前,当着所有人的面,平静地开口。

“这里是公司,不是你家菜市场。”

“要闹,回家闹。”

我的声音不大,但足够清晰,足以让周围所有人都听见。

刘芸大概没想到我会是这种态度,一时间愣住了。

王兰却瞬间炸了。

她一屁股坐在公司光洁的大理石地板上,开始撒泼打滚。

“哎哟,我不活了啊!女婿要逼死岳母了啊!”

“我辛辛苦苦养大的女儿,嫁给你这个白眼狼,你现在出息了,就要把我们娘俩都甩了啊!”

她一边哭喊,一边拍着大腿,动作娴熟,显然是惯犯。

公司的前台彻底变成了一个闹剧舞台。

我没有像她们预料中那样感到羞愧或者惊慌失措。

我只是冷冷地看着王兰在地上表演,然后掏出了手机。

我没有理会她们,而是直接拨通了物业保安的电话。

“喂,你好,这里是XX公司,有闲杂人等在一楼大厅扰乱公共秩序,请你们过来处理一下。”

我的举动让王兰和刘芸都惊呆了。

她们大概做梦也想不到,我会直接叫保安。

很快,两名穿着制服的保安赶了过来,试图将王兰从地上拉起来。

“你们干什么!别碰我!我是他岳母!”

王兰开始对着保安又抓又挠,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。

刘芸也冲上去,和保安撕扯起来。

“你们凭什么动我妈!他是我老公,我们是家事!”

场面一度混乱不堪。

周围的同事们看得目瞪口呆,纷纷拿出手机拍照。

而我,就站在混乱的中心, calmly地举起手机,打开了录像功能。

我将镜头对准了那对正在撒泼的母女,将她们丑态百出的样子,一帧不漏地全部录了下来。

视频里,王兰的哭喊,刘芸的尖叫,保安的劝阻,同事的议论,交织成一曲荒诞的交响乐。

而这,将是我送给她们的,第一份大礼。

也是日后在法庭上,最有力的证据。

刘芸在混乱中看到了我正在录像的手机,她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,尖叫着想冲过来抢。

“陈默,你敢录!你把视频给我删了!”

我后退一步,避开了她。

保安将她拦住。

我看着她气急败坏的样子,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。

现在知道要脸了?

晚了。

05

因为大闹公司这件事,我不仅没有被批评,反而得到了人事部经理的同情。

他主动帮我申请了提前离职,一周内就办完了所有交接手续。

我拿着离职证明走出公司大门的那一刻,感觉整个人都轻松了。

我没有回家,那个所谓的“家”,对我而言早已是地狱。

我搬进了张浩提前帮我租好的一套单身公寓里。

房子不大,但干净明亮,阳光可以从落地窗毫无阻碍地洒进来,照得人心里暖洋洋的。

我做的第一件事,就是去银行。

“您好,我需要办理银行卡挂失业务。”

我将身份证递给柜员,语气平静。

那张上交了三年的工资卡,连同那段屈辱的岁月,在这一刻被正式宣告作废。

我要求银行将补办的新卡,直接寄到我的新地址。

从今往后,我赚的每一分钱,都只属于我自己。

刘芸和王兰发现我不但离职了,连人也彻底消失了,这才真正傻眼了。

她们失去了对我最大的控制权——那张可以随意支配的工资卡。

刘芸的电话和信息开始对我进行疯狂轰炸。

起初是歇斯底里的咒骂。

“陈默你这个缩头乌龟!有本事别躲起来!”

“你给我滚出来!把话说清楚!”

见我毫无反应,又变成了恶毒的威胁。

“我告诉你,你要是再不出现,我就去你老家找你爸妈!”

“我就去你爸妈单位闹,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个什么样的不孝子!”

我看着这些信息,只觉得可笑,一条都没有回复,直接将她的号码拉进了黑名单。

威胁无效,她的信息又变成了低声下气的哀求。

“老公,我错了,你回来好不好?”

“都是我妈不好,你别生我的气了,我们好好过日子。”

“只要你回家,以前的事情我们都既往不咎,工资卡你想自己拿着也行。”

看着她这变脸如翻书的表演,我只觉得无比恶心。

既往不咎?

她有什么资格说这四个字?

我没有理会她,倒是接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的电话。

是我的小舅子,刘芸那个被王兰当成眼珠子一样疼爱的宝贝儿子,刘凯。

“姐夫,你现在在哪呢?”

他的声音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熟稔。

“我姐都快急死了,你一个大男人,跟我姐置什么气啊,赶紧回家给她道个歉,这事不就过去了吗?”

“多大点事啊。”

我沉默地听着。

他似乎觉得我不说话是默认了,话锋一转,带上了点暗示的意味。

“对了姐夫,我最近看上了一款新出的游戏手机,你看……”

他没有把话说完,但意思已经再明显不过了。

让我给他买手机。

这是他一贯的伎셔俩,每次我那一千块的零花钱,至少有三分之一都用这种方式进了他的口袋。

我甚至能想象出他此刻的样子,吊儿郎当,一副“你给我买是天经地义”的嘴脸。

这个被惯坏的成年巨婴,这个趴在我身上吸血的寄生虫。

“我在你新公司楼下。”

没等到我的回应,他又发来一条信息。

我从办公室的窗户往下看,果然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。

他正靠在一辆车上,低头玩着手机,抖着腿,一副游手好闲的样子。

下班后,我走出公司大楼。

他立刻看到了我,屁颠屁颠地跑了过来,脸上堆着笑。

“姐夫,可算等到你了,走,我请你吃饭,咱们好好聊聊。”

我看着这个名义上的小舅子,看着这张让我厌恶了三年的脸。

我什么话都没说,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懒得给他。

我直接从他身边绕了过去,就像绕过一个路边的垃圾桶。

他脸上的笑容僵住了,愣在原地。

“哎,姐夫……”

我没有回头,径直走向地铁站。

你的面子,你自己挣。

我的世界里,再也不会有你们这群吸血鬼的位置。

06

入职新公司的生活忙碌而充实。

张浩没有看错人,我在技术岗位上如鱼得水,凭借过去几年偷偷积累的项目经验,很快就在团队里站稳了脚跟,并且主导了几个重要的技术攻关。

新的工资卡办下来后,我看着手机银行里显示的工资数额,那是我过去想都不敢想的数字。

我第一时间,给父母的账户上转了五万块钱。

没有犹豫,没有不舍。

“爸,妈,这钱你们随便花,想买什么就买什么,别舍不得。”

母亲收到钱后立刻打来了电话,电话那头,她的声音带着明显的哽咽。

“儿啊,你哪来这么多钱……你自己留着用啊,我们有钱……”

“妈,我换了新工作,工资高,以后每个月都给你们打钱。”

我笑着说,“你们的儿子,终于出头了。”

电话那头沉默了许久,只听得到母亲压抑的抽泣声。

我知道,他们为我高兴。

而刘芸家那边,日子显然不好过了。

没有了我工资的持续输血,她们的生活水平直线下降。

王兰习惯了去高档超市买进口水果,刘芸习惯了每个季度都要添置新的名牌包和高档化妆品。

单靠刘芸在银行那点死工资,根本无法维持她们之前那种光鲜亮麗的生活。

家里的气氛想必是鸡飞狗跳。

终于,在又一次信用卡账单日到来之后,刘芸给我下了最后通牒。

一条长长的短信,充满了威胁和最后的疯狂。

“陈默,我最后警告你一次,明天中午十二点之前,你要是再不把新的工资卡交给我,我们就法院见!”

“到时候,我要让你净身出户,一分钱都拿不到!”

看着这条信息,我笑了。

我等的就是这一天。

我回复了她三个字。

“好,我等。”

发出之后,我便将手机丢在一旁,继续修改我的项目代码。

刘芸大概是没想到我会是这个反应,半天没有再发来任何信息。

她以为“法院见”是她最后的王牌,是能让我恐惧和屈服的杀手锏。

她却不知道,我早已咨询好了律师,准备好了一切。

那间小小的书房里尘封的加密硬盘,里面的每一份文件,都是射向她的子弹。

我想要的,从来不只是简简单单的离婚。

我要让她为这三年来对我、对我父母造成的伤害,付出应有的代价。

我要让她在法庭上,亲口承认她和她家人的每一个谎言。

我要让她辛苦营造的“受害者”假象,被我亲手撕得粉碎。

净身出户?

那我们就看看,最后滚蛋的,到底是谁。

07

刘芸的动作比我想象的要快。

不到一周,我就收到了法院的传票。

看着那张严肃的纸质文件,我的内心异常平静,甚至有些期待。

我立刻联系了我的律师,一个姓王的精明干练的中年男人。

在律师事务所里,我将刘芸的诉讼请求书递给了他。

她的请求简单粗暴,却又贪婪至极。

一,离婚。

二,婚生女儿的抚养权归她。

三,我们现在住的那套房子归她。

四,要求我赔偿她青春损失费、精神损失费共计五十万。

她提出的理由更是可笑。

她说,房子首付是她父母出的,属于她的婚前财产。

她说,我常年对她进行冷暴力,导致她精神抑郁。

她说,我恶意离职、更换工资卡,是典型的恶意转移夫妻共同财产。

王律师看完,推了推眼镜,脸上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。

“典型的教科书式空手套白狼。”

他评价道。

我没有说话,只是将我的那个加密硬盘,连接到了他的电脑上。

“王律师,这是我准备的一些东西。”

我将文件夹一个个打开,里面的内容让王律师的眼睛越来越亮。

首先,是王兰大闹我公司的完整视频,画面清晰,声音清楚,她撒泼打滚、辱骂保安的丑态一览无余。

其次,是我那个小舅子刘凯几次三番找我要钱的通话录音,他那理所当然的语气,是他们全家把我当成提款机的最好佐证。

接着,是我这三年来工资卡的详细流水,和我每月一千块零花钱的记录,与此形成鲜明对比的,是我搜集到的刘芸各大奢侈品店的消费记录和她的信用卡账单。

每一笔大额消费,都发生在我工资到账后的几天内。

这些足以证明,到底是谁在压榨谁,到底是谁在享受,谁在付出。

王律师看到这里,已经不住地点头。

“这些证据很关键,可以有力地反驳她的‘冷暴力’指控,并证明她在婚姻中的经济过错。”

最后,我点开了那个最重要的文件夹。

“王律师,这是关于房子的。”

屏幕上,出现了三份文件。

第一份,是我父亲银行账户向我个人账户转账五十万元的电子回单,时间就在我们购房合同签订的前一天,备注清晰地写着:“儿子购房款”。

第二份,是我父母为了凑这笔钱,卖掉老家唯一一套商品房的房屋买卖合同,上面的成交价和转账金额完全吻合。

第三份,是刘芸家当年支付的那五万元装修款的转账记录,收款方是装修公司,而非我个人。

铁证如山。

王律师看完所有证据,长长地舒了一口气,他靠在椅背上,看着我,眼神里充满了赞许。

“陈先生,你比我想象的要准备得更充分。”

“这场官司,我们赢定了。”

他站起身,向我伸出手。

“不仅能赢,我还要让对方为她的贪婪和谎言,付出惨痛的代价。”

我握住他的手,感受着他手心传来的力量。

我仿佛已经看到了刘芸和王兰在法庭上,面对这些铁证时,那张惨白而绝望的脸。

那一天,不会太远了。

08

开庭当天,我穿了一身新买的西装,整个人显得格外精神。

而另一边,刘芸和她母亲王兰则打扮得楚楚可怜,不知道的,还真以为她们是受了天大委屈的苦主。

法庭庄严肃穆。

刘芸在她的律师授意下,开始进行陈述。

她声泪俱下,把自己塑造成一个为家庭付出一切,却惨遭丈夫背叛和冷暴力的可怜女人。

“法官,这套房子,是我爸妈一辈子的血汗钱,是他们给我和我女儿的保障,陈默他忘恩负义,现在想把它抢走……”

她哭得梨花带雨,仿佛真有其事。

旁听席上的王兰也配合地抹着眼泪,嘴里不停地念叨着“我苦命的女儿”。

她们的表演很精彩,甚至一度让庭上的气氛都变得有些凝重。

轮到我方陈述。

我的律师王律师不紧不慢地站起身,他没有急于反驳,而是将一份份证据,通过投影仪,呈现在法庭中央的大屏幕上。

“法官,请看大屏幕。”

首先出现的是王兰大闹我公司的视频。

当王兰在地上撒泼打滚,对保安又抓又挠的丑态被清晰地播放出来时,整个法庭一片哗然。

旁听席上的王兰,脸上的悲情瞬间凝固,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涨红,她下意识地想要躲避周围投来的异样目光。

刘芸的脸色也变得有些难看。

紧接着,屏幕上出现了我那张工资卡三年的流水,和我每月一千块的零花钱记录。

旁边,是刘芸那张数额惊人的信用卡账单,名牌包、高档护肤品、美容院会员卡……琳琅满目。

王律师冰冷的声音响起:“请问被告方,原告声称的所谓‘冷暴力’,是否就是指陈先生每月拿着一千元的零花钱,省吃俭用,将所有收入用于家庭,而刘芸女士则进行着与家庭收入完全不匹配的高额消费?”

刘芸的嘴唇开始哆嗦,说不出话来。

高潮来临了。

王律师切换了投影内容。

那张五十万元的银行转账记录,和我父母卖掉老家房子的合同,清晰地出现在大屏幕上。

白纸黑字,银行公章,一切都无可辩驳。

“法官,这是原告方声称的,所谓‘她父母的血汗钱’。”

王律师的声音带着一丝嘲讽,“事实上,这套房子的首付款,全部来源于陈先生的个人积蓄,以及其父母卖掉养老房的五十万元赠与款。而刘芸女士一家,仅仅出了五万元的装修费。”

那一瞬间,我清楚地看到,刘芸和王兰la那张精心伪装的悲情面具,彻底碎裂了。

她们的脸色,从涨红,瞬间变成了惨白,毫无血色。

法官看向刘芸,威严地发问:“被告,对于这份转账记录,你作何解释?”

刘芸支支吾吾,眼神慌乱,嘴里胡乱地辩解着:“是……是借的!是他爸妈借给我们的!”

“借条呢?”

法官追问。

刘芸彻底哑火了。

旁听席上的王兰再也坐不住了,她猛地站起来,指着我大声咆哮:“你血口喷人!你伪造证据!”

“肃静!”

法槌落下,法警立刻上前对她进行了严厉警告。

王律师没有理会她的咆哮,继续播放了小舅子刘凯索要财物的录音,以及我被她们逼迫写下的各种保证书。

证据链一环扣一环,将她们母女的贪婪、自私、谎话连篇的面目,彻底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。

整个法庭,所有人的目光都像利剑一样刺向她们。

刘芸在这些铁证面前,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了。

她瘫坐在椅子上,眼神空洞,面如死灰。

我知道,这场战争,我赢了。

09

法庭的宣判结果,如同一记响亮的耳光,狠狠地扇在了刘芸和王兰的脸上。

一,离婚请求被批准,我和刘芸三年的婚姻关系,在法律上正式终结。

二,关于房产,法院认定,购房首付中的五十万元属于我父母对我的个人赠与,是我明确的婚前个人财产。因此,房屋所有权归我个人所有,刘芸无权分割。法院判决她在一个月内搬离。

三,关于她要求的五十万青春损失费,因其诉求毫无事实与法律依据,被当庭驳回。法官在宣判时,还含蓄地批评了她在婚姻中不负责任、过度消费的行为。

四,关于女儿的抚养权,鉴于刘芸在婚姻期间的表现,以及她目前的经济状况,法院更倾向于将抚养权判给我。但考虑到孩子年幼,给了我们双方庭外调解的机会。

当法官敲下法槌的那一刻,我感觉压在心头三年的巨石,终于被搬开了。

走出法院大门,阳光灿烂得有些晃眼。

刘芸和王兰跟在后面,像两条斗败了的丧家之犬,垂头丧气,再也不见来时的嚣张气焰。

王兰看到我,眼里的怨毒几乎要溢出来,她嘶吼着想冲上来打我,嘴里还骂着“你不得好死”。

法警眼疾手快地拦住了她,并再次予以警告。

我走到刘芸面前。

她抬起头,那张曾经美丽的脸上,此刻只剩下悔恨、恐惧和绝望。

我看着她的眼睛,身体微微前倾,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,轻声说了一句。

“现在,你拎得清了吗?”

她浑身剧烈地一颤,像是被电流击中,嘴唇哆嗦着,一个字也说不出来。

我没有再看她一眼,也没有丝毫的留恋。

我转身,迈开脚步,向着阳光走去。

感觉三年来呼吸的每一口压抑的空气,都在这一刻被彻底清空了。

我掏出手机,给我爸妈打电话报喜。

“爸,妈,都结束了,我们赢了。”

电话那头,我清晰地听到了他们喜极而泣的声音,夹杂着我爸一声如释重负的“好,好啊”。

法院门口,张浩靠在他的车上等我,见我出来,他笑着迎了上来,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拥抱。

“恭喜,重获新生。”

我用力回抱住他。

是啊,重获新生。

10

刘芸显然不甘心就这么净身出户。

一个月搬离期限的最后一天,她不仅没有搬走,反而换掉了门锁,摆出了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。

我没有再跟她废话,直接向法院申请了强制执行。

执行法官上门的那天,是个工作日的上午。

我请了假,配合法院的工作。

打开门时,屋子里不仅有刘芸,王兰和那个好吃懒做的小舅子刘凯也赫然在列。

一家人堵在门口,摆明了就是要耍赖到底。

看到穿着制服的法官和法警,王兰又想故技重施,一屁股坐在地上,开始哭天抢地。

“没天理了啊!法院帮着外人欺负我们孤儿寡母啊!”

刘凯更是血气上涌,指着我的鼻子骂我不是东西,甚至想冲上来动手。

一名高大的法警立刻上前,一把将他按住,厉声警告:“妨碍公务,你想被拘留吗?”

刘凯瞬间就怂了,像只被掐住脖子的鸡,不敢再动弹。

执行法官面无表情地宣读了执行令,并告知他们,如果再不配合,将采取强制措施。

在法律的威严面前,一切撒泼打滚都显得苍白无力。

法院请来的搬家公司开始动手,将屋子里所有属于刘芸的个人物品,一件件打包清出。

衣服,包,化妆品……那些她曾经引以为傲,用来彰显身价的东西,此刻像垃圾一样被堆在门口。

我们这边的动静,很快引来了周围邻居的围观。

大家对着刘芸一家人指指点点,议论纷纷。

“哎,这不是三楼那家吗?当初不是说房子是她家全款买的吗?”

“是啊,吹得天花乱坠,说女婿多有本事,原来都是假的啊!”

“啧啧,这下脸可丢大了。”

那些闲言碎语像一根根针,扎进刘芸和王兰的耳朵里。

刘芸的脸从白到红,再从红到青,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。

她辛苦经营了三年的“阔太太”人设,在这一天,在所有邻居的面前,彻底崩塌。

当她抱着自己那堆杂乱的物品,在邻居们鄙夷和看好戏的目光中狼狈离开时,我知道,她在这片小区的社会性死亡,已经完成了。

王兰受不了这种公开处刑的刺激,加上连日来的气急攻心,突然捂着胸口,两眼一翻,当场高血压犯了,瘫软在地。

周围又是一阵骚动。

最后,120救护车呼啸而来,将她拉走了。

刘凯陪着去了医院,临走前,他回头怨毒地瞪了我一眼,那眼神仿佛要将我生吞活剥。

我毫不在意。

我关上门,隔绝了外面所有的嘈杂。

看着这个空荡荡,却终于完全属于我自己的房子,我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。

三年的噩梦,终于画上了句号。

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宁,笼罩了我的全身。

11

世界清静了。

听说,刘芸和她妈因为没地方住,只能搬回了王兰那个位于老城区的,拥挤不堪的老破小里。

和小舅子刘凯一家三口挤在一起。

没有了我的工资卡作为后盾,王兰又因为高血压和中风需要持续花钱治疗,刘凯依旧游手好闲,家里的经济状况立刻捉襟见肘。

曾经被金钱掩盖的家庭矛盾,彻底爆发了。

据说,他们家现在天天为了柴米油盐和医药费吵得鸡飞狗跳,不得安宁。

刘芸也因为去我公司大闹和官司的丑闻,被她所在的银行劝退了。

名声坏了,又没什么过硬的本事,高不成低不就,一直找不到合意的工作。

她开始后悔了。

她三番五次地通过各种渠道联系我,发来的信息从一开始的咒骂,变成了后来的哭诉和哀求。

“陈默,我知道错了,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?”

“我们复婚吧,我以后一定好好跟你过日子,我什么都听你的。”

“女儿不能没有妈妈,你就看在孩子的份上,原谅我吧。”

我看着这些信息,只觉得讽刺。

早知今日,何必当初。

我只回复了她一句:“我们之间已经不可能了,请不要再来打扰我的生活。”

然后,彻底拉黑了她所有的联系方式。

她不甘心,又跑去医院找我父母,想打感情牌。

结果,被我爸拿着扫帚直接轰了出去。

我妈也冷着脸,对她说:“当初是你自己不珍惜我儿子,现在说什么都晚了。”

四处碰壁之后,刘芸把所有的怨气都撒在了她母亲和弟弟身上。

她怨恨王兰的贪婪和教唆,怨恨刘凯的无能和寄生,认为是他们毁了她原本可以安稳富足的生活。

而王兰和刘凯也反过来骂她是个没用的东西,连个男人都看不住,是个断了财路的丧门星。

那个曾经因为共同的利益而“团结”无比的家庭,在失去我这个共同的剥削对象之后,因为没钱,终于彻底反目,分崩离析。

他们内部的狗咬狗,比我想象的还要惨烈。

我从张浩那里听到这些消息时,内心没有丝毫的同情,甚至没有一丝快意。

只有一种彻底的漠然。

他们的人生,他们的结局,都与我无关了。

我只是一个冷眼的旁观者,看着他们亲手种下的恶果,终于成熟。

12

我把父母从老家接到了城里。

用手头这几年攒下的积蓄,加上卖掉那套房子后分得的钱款,在我的小区附近,给他们全款买了套两居室的小户型。

房子不大,但足够他们安享晚年,也方便我随时过去照顾。

我带着他们去做了最全面的身体检查,我妈的手术创口恢复得很好,身体也一天天硬朗起来。

我爸脸上的愁云也散了,整天乐呵呵的,研究着怎么装修新房子。

周末,我开着车,带着他们去郊外的农家乐散心。

看着父母脸上久违的、发自内心的笑容,我觉得这三年来所受的一切苦,都值了。

张浩带着他的女朋友,请我吃饭,庆祝我彻底摆脱过去,开始新的人生。

饭桌上,我们聊起了未来的规划。

我告诉他,我打算在工作之余,和几个技术圈的朋友一起,成立一个自己的软件工作室。

把我擅长的项目独立出来,做大做强。

张浩举杯,笑着说:“好小子,我就知道你不是池中物。干!以后哥们就跟着你混了!”

我们笑着碰杯,阳光从餐厅的玻璃窗洒进来,温暖而明亮。

后来,偶然有一次,我从一个大学老同学的口中,听说了刘芸的近况。

听说她后来经人介绍,匆匆嫁给了一个年纪比她大十几岁的二婚男人,对方带着个孩子,家境也一般。

婚后的日子过得很不如意,整天为了柴米油盐和继子的问题吵架。

听说王兰中风后落下了后遗症,行动不便,脾气也变得更加古怪,刘凯嫌她是个累赘,对她非常不好,母子关系降到了冰点。

那些曾经施加在我身上的痛苦,如今以另一种形式,在他们自己身上加倍上演。

我没有丝毫的同情,只是把这些消息当成一个与我无关的故事,听过就算了。

我的生活,已经翻开了崭新的篇章。

我看着窗外湛蓝的天空,为自己规划着光明的未来。

至于那些黑暗的过去,那些丑陋的人和事,都已化作尘埃,烟消云散了。

更新时间:2025-11-06 08:01:38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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