暗恋的学长向我表白,要做我男朋友。照顾了我六年的邻家哥哥却急了眼:“以后不许叫我哥哥,我爸只生了我一个。”后来,无数次动情时刻,他知晓,我的心中,终是有学长的身影。1:“学妹你好,手机没电了,可以借用一下你的充电宝吧?”晚会上方投射下来的灯... 花间书城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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被学长表白后邻家哥哥红了眼,现代言情,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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暗恋的学长向我表白,要做我男朋友。

照顾了我六年的邻家哥哥却急了眼:“以后不许叫我哥哥,我爸只生了我一个。”

后来,无数次动情时刻,他知晓,我的心中,终是有学长的身影。

1:

“学妹你好,手机没电了,可以借用一下你的充电宝吧?”

晚会上方投射下来的灯光被遮挡。

逆着光,万千少女梦中情人的模样。

“学妹,借用十分钟就好。”

手里攥着的粉色充电宝,另一头,连着学长。

“我叫李木子。”

“我叫靳软软。”

“软软,木子学长又来找你偶遇了。”

卢静一脸的羡慕。

“你别败坏木子学长的名声,人家只是路过。”

我红着脸小声嘟囔着。

“也就你傻,学校这么大,偏偏从你跟前路过。”

“…”

落日余晖下,木子学长的影子拉的很长。

“靳软软。”学长缓缓向我走来。

卢静捅了捅我的后腰,挑眉贼笑。

“可以请你看电影吗?”

美色在前,拒绝的话实在说不出口。

我点头的时候,听到木子学长轻轻松口气的声音。

那声音,像一片羽毛划过我的心尖。

电影院里,学长如墨般的眸子里盛满少年的羞涩。

他的手悄悄包上我的手。

潮热的温度灼烧着我的心。

他的呼吸很轻,“软软,我能做你男朋友吗?”

“我有家规,毕业前不准谈恋爱。”

身边的人轻笑。

“软软,以后我还能约你的对吧?”

我顶着一张大红脸,轻轻的“嗯”了一声。

抱着我俩一起抓的娃娃,快步转身往回走。

“靳软软。”一道慵懒的声线伴着檀木香,高大的身形拦住我的去路。

苏北庭一把拉住我的手臂,我被迫停了下来。

“不许再和李木子见面。”

他的声音霸道且无理。

“为什么,我有交朋友的自由。”

我甩开他的手,大步跑回了宿舍楼。

没过几天,口腔博士苏北庭倒追经管学院大一新生靳软软的消息不胫而走。

软软:【为什么不公开你是我邻居家的哥哥?】

北庭:【阿姨让我看着你,你也顺便帮我挡挡烂桃花。】

软软:【离大谱!】

北庭:【五顿烧烤外加十个奶油小蛋糕】

舍友卢静贱嗖嗖的钻进我的被窝,“软软,一个学霸,一个校草,你到底是小狐妖转世,还是会施什么魔法?”

我反手抱住舍友的小蛮腰,食指挑起她的下巴,“爷可有被我这小妖迷倒?”

“我去…”

舍友连滚带爬从我的被窝里出逃。

2

“软软,你能去看我比赛吗?”

“木子学长,你想让我去吗?”

我仰着头,对上他眸子里蕴着的光。

“想。”他答的干脆且响亮。

白皙的脸上透着一层粉色的光。

“软软,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。”

他轻笑,小指勾住我的指尖,酥麻无比。

“拉勾盖章,不许抵赖。”

他俯身低语,风吹起他的碎发,撩过我的脸颊。

“木子学长,你…你离我太近了。”

热闹的操场上,只听得到彼此的心跳。

体育馆内,木子学长一身篮球服,站在队员中间。

瞟向我的位置,嘴角微微扬起,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。

“好看吗?”冷不丁响起一道磁性的嗓音。

“好看好看,木子学长太帅了。”

我忙不迭的回应。

“靳软软…”

后衣领被人扯住,我被迫扭头。

“北庭哥哥…”

“你…你不是在医院实习吗?”

温北庭阴沉着脸,“我的话白说了?”

“我…我今天没课,卢静拉我来的。”

我一把扯过卢静,好闺蜜就是拿来挡枪的。

“北庭哥哥,是我想看木子学长打球,才让软软陪我来的。”

卢静硬着头皮打算扛下所有。

“靳软软,你当我是个傻的?”

好吧,我是傻的。

温北庭扯过我的手,拉着我往外走。

“软软。”木子学长从篮球场上下来,朝我们跑了过来。

“软软,你没事吧?”

木子学长看了一眼苏北庭,不动声色把我护在身后,冷冷开口:“苏博士何时对篮球有了兴趣?”

“李木子,我只对软软有兴趣。”

我欲哭无泪,落荒而逃。

周六早上,赖在卢静的被窝里,和她一起看无脑短视频。

手机上弹出一条消息。

北庭:【软软,下楼。】

我无视他,继续看小鲜肉的腹肌。

半分钟以后,第二条信息弹了出来

北庭:【给你带了蟹黄饺。】

用我的最爱引诱我,你真懂。

宿舍楼下,苏北庭长身玉立,矜贵倜傥。

身边围着好几个女生,他深邃的眉眼里带着疏离的笑。

“不好意思诸位,今天出来的急,没带手机。”

男人的嘴,骗人的鬼。

刚刚谁给我发的夺命连环call。

看来这几名女生没长到他的心尖上。

呦呵,我心里送自己一百个小机灵鬼的表情包。

许是心灵感应,苏北庭发现了不远处站着的我,嘴角上扬,眼尾含笑。

“我是不是下来的不是时候?”

“软软,咱们有家规,你忘了?”

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。

我翻了个白眼,信你个鬼!

“软软,别生气了,好不好?”

他把手里的餐盒和蛋糕塞给我,卖惨求饶似的说:“在医院值了36个小时的连班,快困死了。”

“困了还不回去补觉,来我这里干什么。”

“你原谅我,我才能安心睡觉呀。”

我从身上抖下来一地的鸡皮疙瘩,这是被夺舍了,还是被魂穿了?

“好了,回去休息吧,你病倒了不定得有多少女生心疼。”

我一边说,一边推着他往研究生公寓那边走。

他突然转身,单手环住我的腰,“你会不会心疼。”

另一只大手在我头顶轻轻地揉了揉,俯身凑到我的耳边,用几不可闻的声音说道:“小屁孩儿,什么时候才能长大。”

我本能的想炸毛,他没给我这个机会,转身溜了。

“软软,苏博士和你,你们俩…”

木子学长不知何时已经走到我的身边。

我后知后觉,该死的苏北庭,他肯定是故意的。

苏北庭,不带这么坑我的吧。

“木子学长,你听我说,不是你看见的那样。”

木子学长英挺的眉毛下,睫毛如鸦羽垂落,挡住漆黑眸子里的伤感。

我急着辩解,不小心把蛋糕掉在了地上。

“土地公都看不下去了。”木子学长弯腰帮我捡起地上的蛋糕,奶油整个塌在透明盒子上,说不出的滑稽。

他“噗嗤”笑出了声。

冷冽的眉眼里,多了一丝柔情。

“你就吃准我舍不得你。”他的声音里带了无尽的宠溺。

跳进我的耳朵,撞到我的心里。

我收了笑,脸涨的通红。

“木子学长,我和北庭哥哥没什么…我可以解释的。”

“不用解释,我相信你会选择我。”

他的耳朵尖染上了粉色,好似撒娇般呢喃细语:“你叫他北庭哥哥,也喊我一声木子哥哥好不好?”

“木子…学…长。”我拖着腔调喊他。

“不对,重新喊。”

“木子学长…”

不一样的感觉悄然而至,占满我整个胸腔。

3

“软软,等你毕业,我俩在一起好不好?”

和学长在一起,挺好。

甜蜜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。

转眼大学要结束了。

操场上,木子学长被一群男生围在中间,身高体长,相貌出众,人群中一眼就看到了他。

我挥了挥手,他把手里的篮球往地上一拍,篮球再弹起时被另一个男生接住。

木子学长朝我跑过来,身后留下一阵起哄声和口哨声。

“软软,下课了?”

他跑过来的时候,球衣带着风,也带着他衣服上淡淡的洗衣液香。

“木子学长,瞧你这一身汗,小心感冒…”

他没有去接我手里的纸巾,而是俯下身子朝我凑近了一些。

这个人,明明长着一张斯文的脸,却又有一颗炽热的心。

偏偏我又喜欢他这种不经意间的撩拨。

我踮起脚,用纸巾细细的擦拭他脸上的细汗。

碎发上的汗珠调皮的蹦到额角,顺着他高挺的鼻梁,滑到了脖颈,最后藏进宽大的球服。

“木子学长,你有什么打算?”

木子学长牵起我的手,一根一根的摩挲我的手指。

“我在学校附近买了个小公寓,以后我们就住那里好不好?”

木子学长的脸红了起来,呼吸变得很轻。

“软软,我可以抱抱你吗?一下就行。”

操场上一对对儿的情侣,或牵着手散步,或相拥着互诉衷肠。

兴许是被他们感染,又或者是我心底在渴望。

我拉起他的手,环过我的腰。

他的手温度很高,透过薄薄的布料,烫的我像被火烤过一般。

许久,头顶传来他打颤的声音:“软软,舍不得放开你…”

凤眸里,情欲深沉。

环在腰间的力度逐渐加深,学长胸膛的起伏逐渐加剧,俊颜慢慢放大。

【叮】

我推开学长。

从口袋里摸出手机。

慌乱中点击了播放信息。

“软软,明天上午我休息,先去接你,再一起去机场接阿姨。”

哥哥的声音透着欢愉和期盼。

“温博士…,阿姨喜欢他吗?”

“软软,我一定好好工作,不会比温博士差,阿姨会喜欢我的,对吗?”

我点头,“学长,你都不知道你有多么优秀,妈妈肯定喜欢你。”

学长笑起来,眉眼如画,凤眸含情。

4

第二天一早,我的手机响个不停。

迷迷糊糊中打开微信,温北庭给我发了信息。

北庭:【软软,下楼。】

木子学长也发了信息。

木子学长:【软软,我在宿舍楼下等你。】

什么情况,两个人都在宿舍楼下,那他俩岂不是…

瞌睡虫被惊醒,快速穿衣下楼。

温北庭仍是一身经典的白衣黑裤,靠着东边护栏,手里拎着一个保温食盒。

木子学长斜挎双肩包站在西边台阶下,穿了一件略带紧身的黑衬衣,冷白肌肤衬得他整个人更显疏离。

有女生互相推搡着,跑到两人跟前,但似乎都败下阵来。

“软软…”

“软软…”

两道声音同时传来。

一道慵懒,一道干净。

两人脚下没动,却都直直盯着我。

我左脚向东,右脚向西。

最终停在原地。

温北庭先一步朝我走过来,慵懒风流。

木子学长喜怒未露,三两步来到我身侧。

“软软,给你带了早餐,吃完去机场接阿姨。”他瞟了一眼木子学长,抬手帮我把碎发别到耳后。

木子学长没说话,从背包里取出精致的寿司,放进我的手里。

我一手拎着食盒,一手捧着寿司。

别人家的别墅用钱买。

我家的别墅用脚抠。

“你俩在这儿等着我,我上去拿行李。”

转身迅速给温北庭发了一条信息。

【不许欺负木子学长。】

温北庭秒回。

【靳软软,刀子能磨的更快一些吗?】

十分钟后,我和卢静下楼。

温北庭和木子学长正在说些什么,见我们下楼,俩人不自然的别过头去,都不再看对方。

“北庭哥哥,麻烦你跟卢静帮我把行李放到车上,我和木子学长说句话。”

温北庭瞥了我一眼,没说话,抬腿往前走。

“北庭哥哥,等等我。”卢静拖着比她还重的行李箱,模样有些狼狈。

温北庭扭头,接过卢静手里的箱子和背包,扔下一句:“东西给我,你回去。”

迈开腿不忘又说了一句:“不要乱叫哥哥,我不知道我爸什么时候给我生了一个妹妹。”

木子学长尴尬的笑了笑,说道:“不关你俩的事,他是冲我。

我撇嘴苦笑。

木子学长牵着我的手去停车场,指尖轻轻蹭着我的手心。

“把温博士支开,想和我说什么?”

上扬的尾音、手心的异样连着我的心一阵痒。

偏过头,对上他的眸子,极为认真地说道:“我想让你知道,你和他不一样。”

手里一凉,低头看过去,一把钥匙躺在我的手心。

“软软,这是新家的钥匙,我期待有一天你能成为那儿的女主人。”

我本能的拒绝,他却笑着把我的手心收紧,连同那把钥匙,一起包进他的大手。

【滴滴滴】

温北庭把车停在路边,不耐烦地按着喇叭。

我好奇他俩刚才在宿舍楼下说了什么。

“木子学长,刚才你和北庭哥哥说什么了?”

木子学长抿了抿唇,说道:“我说我在追求你,他说他知道。”

“就这?”

“当然不是,他劝我别白费劲。”木子学长说完干咳一声,接着说道:“温博士说…”

“靳软软,再不走阿姨自个儿都到家了。”

温北庭从车窗里探出头,不耐烦的催促。

木子学长轻轻抱了我一下,随即离开:“软软,爸妈让我今天飞英国,回来后我去上门提亲。”

【滴滴滴】

喇叭声越来越急。

学长帮我拉开后车门,我刚坐进去,车子就窜上主路。

“哥…”我叉腰看着他。

“刚才没见你这么大声?”温北庭没好气回了我一句。

发泄过后车速也降了下来。

“你俩刚才说什么呢?”他从车内后视镜看了我一眼,状似无意的问道。

我想起刚才木子学长没说完的话,更加好奇,他俩到底说了什么,会让一直善于情绪管理的温北庭失了分寸。

“你先告诉我你和木子学长说了什么。”

他冷哼一声,不再说话。

【咕咕】

我揉了揉不争气的肚子,从背包里掏出精美的寿司,戴上一次性手套,捏起一个递到他嘴边。

“张嘴。”

他嫌恶的偏过头。

“别打扰我开车。”

我“嘁”了一声,美美地吃起来。

“我给你带的红豆粥和奶黄包呢?”

他不时从后视镜看我一眼。

“留给卢静了。”

“靳软软,胡叔家的早点,我排了一个小时才买回来的,你怎么可以…”

“人家帮我收拾行李,我给人家留个早餐怎么了?”

“再说你刚才在楼下,当着我的面,就朝我朋友大喊大叫,我还没找你算账,你至于吗?”

先发制人,他没了发火的机会。

“…”

车内的气氛异常诡异。

我吃了两个寿司,也没了兴致。

5

妈妈这次来南城,是以脑科专家的身份应邀到南大附属医院做学术指导,飞机一落地,她直接赶去医院。

“阿姨,您先吃点水果,还有一个菜,马上就可以开饭了。”

吃饭的时候,妈妈不停的给温北庭夹菜。

我计划着如何把李木子的事情告诉妈妈,所以吃的很慢。

“软软,不合口味还是没有胃口?”

终于,妈妈看出了我的异样。

“妈妈,您这次能待几天?”

“做完报告就走。”

温北庭看我欲言又止,轻哼一声。

吃完饭,温北庭让我和他一起下楼扔垃圾。

“你想让阿姨在南城多待几天?”

“嗯。”

“等李木子回来?”

他平静如水的脸上带着凉意。

“嗯。”我点头。

“所以,你是真的要和李木子在一起了?”

我再次点头,没注意到他周身的寒气。

“我算什么?”依旧是平静如水的声调。

我愕然,“你当然是哥哥。”

“谁要当你的哥哥!”

猩红的眸子里满是我看不懂的情绪。

“别叫我哥哥,我爸爸只生了我这一个。”

他红了眼眶,低声怒吼。

【叮】

我接起木子学长的视频。

“软软,好想你。”

清风霁月般的人配着呢喃的鼻音,我的心似猫尾扫过。

“爸妈怪我没把你带来。”

屏幕上的俊脸皱在一起,诉说着自己的委屈。

我“噗嗤”笑出声来。

“学长,要不要我把自己打包快递到法国?”

木子学长也哈哈笑了起来。

“软软,我预约快递上门取件。”

“靳软软,回家。”温北庭的脸出现在聊天框上。

“温博士和你在一起?”木子眼里闪过悲伤。

温北庭黑着脸拽着我往回走。

“哥哥,我在和学长视频,你先回去。”

“别叫我哥哥,我不是你哥哥。”

他掐着我胳膊的手一个用力,我被带进怀里。

他用下巴抵着我的颈窝,“不要喜欢李木子,喜欢我好不好。”

突如其来的话震得我脑袋嗡嗡的,我想抬头,被他按住。

“我试过了,试着接受你喜欢别的男孩子,可我做不到。”

他把我往怀里紧了紧,“你偷了我的心,别不要我好不好。”

我被他勒的上不来气,脑子却逐渐清醒。

“你放开我。”

“温博士,说好的公平竞争,你现在算什么?”

木子学长在那头传来怒吼声。

“我现在订机票,马上回去。”

回家后,妈妈看出我情绪低落。

给我热了一盒牛奶,放在我卧房的小茶几上。

“软软,能告诉我为什么伤心吗?”

妈妈的声音很轻柔,她多年的职业生涯,使她在一切事情面前都能保持情绪稳定。

“妈妈,怎样才算喜欢?”

“软软,是有喜欢的男孩子了?”

妈妈总是这样温柔。

我用手揽住妈妈的腰,像小猫一样在她身上蹭了又蹭。

“女大不中留,谁家的小子这么有福气娶我的闺女呀。”

对上妈妈揶揄的眼神,我羞臊的红了脸。

手机上有他的照片,我拿给妈妈看。

妈妈半天不语。

我从她的脸上看出了诧异。

“妈妈,您怎么了?是对木子学长不满意吗?”

妈妈半晌才回神:“我以为,我以为…”

“妈妈,您以为什么?”我不解地问道。

“北庭知道吗?”

我的笑容僵在脸上,悻悻地说:“知道。”

“他怎么说?”

“这件事,我想自己做主。”

“妈妈,木子学长马上回南城,他想来拜访您。”

我很想让妈妈见见他。

妈妈瘪了瘪嘴,无奈地说道:“北京有个危重病人,明天手术。”

病人大过天。

我不好说什么。

“希望下次妈妈能见一见他,他真的很优秀,相信妈妈肯定会喜欢他。”

少女的娇羞惹得妈妈一顿怜爱。

6

第二天一大早就收到木子学长的信息。

【晚上八点,电影院门口,不见不散。】

何不去机场给他一个惊喜。

航班准点到达,我却没等得学长归来。

急匆匆又打车去了约好的影院,哪里有学长的踪影。

不安笼罩在心头。

我打开手机,没有一条新消息。

【铃】

铃声响起,我赶忙接听。

“木子学长…”

“软软是我。”

“北庭哥哥…?”

“你在哪儿?”温北庭声音中透着疲惫。

“你怎么给我打电话?”

“医院接了一个病人,20来岁的小姑娘,急性阑尾炎,刚给她做完手术,忽然好想你,就想听听你的声音。”

他说话语无伦次,兴许是刚刚的病人与我年纪相仿,引起他的共情。

“软软,听着你身边乱哄哄的,你在哪儿?”

温北庭一向心细。

又或者在我的事情上,他向来细心。

“哥哥,怎么办?木子学长说好八点来电影院,可是到现在都没看见他。”

我的声音带了哭腔。

以前不管遇到什么难事,北庭哥哥都能帮我解决。

“所以这么晚了,你还在电影院?我的话,你一点都不放在心上。”

“那个李木子,就值得你如此?”

一顿过后,他又安慰我。

“给他打过电话了吗?兴许倒时差,回家休息了。”

“把位置发给我,叫人去接你。”

我急匆匆挂断电话,从通讯录调出木子学长的号码,拨了出去。

一遍、两遍…

铃声响了又响,始终无人接听。

七月的雨总是这么任性,噼里啪啦就砸了下来,我慢慢蹲在地上,任雨打湿了衣裳。

“靳小姐。”

头顶上一把大黑伞,把雨水与我隔绝。

来人我认得,温家的司机。

“北庭少爷打电话,让我接您回家。”

车上,我一遍一遍地拨打学长的电话,始终无人接听。

我醒来的时候,入目是满眼的白。

温北庭说我晕倒在车上,司机直接送我来了医院。

“急火攻心,又淋了雨,引起的发烧。”

温北庭欲言又止。

我从没见过他这副模样。

“还有什么,都告诉我吧。”

我自认没有什么隐疾。

“有件事,你要有思想准备。”

他难得得郑重。

“自己看吧。”

温北庭把手机放进我的手里。

【法国里昂机场附近发生车祸,据悉现场一辆私家车属爱国企业家李晟所有。】

我不解的看着他。

他艰难的吐出几个字:“李晟,李木子的父亲。”

我的脑袋【嗡的一声】,人也失去了知觉。

再醒来时,手上输着凉凉的液体。

温北庭拿着温毛巾,帮我擦拭额头的薄汗。

“醒了?”他满眼都是血丝。

“我睡了多久?”

“…”

“把电话给我。”

“他没有来过电话。”

温北庭眼神澄明,我知道他这会儿不会撒谎。

“让我给他打一个,我想知道学长怎样了。”

他沉默,把手机递了过来。

急切的拨通那串数字,冰冷的机械声【滴、滴】的响着,没有人接听。

在我不抱希望的时候,那头传来一个疲惫的男声。

“喂。”

有人接了,但不是木子学长。

心被提到嗓子眼,不自觉抓紧温北庭的手。

“您好,请问能让木子学长接电话吗?”我的声音抖得自己都听不出来。

“你是谁?这个电话没几个人知道。”

我打的木子学长告诉我的紧急联系人。

“我是他同学,我叫靳软软。”

那头突然沉默了。

我也不敢出声,只听着对面传来的呼吸声,能确定对方还在。

“您好,您还在听吗?”

温北庭拿过手机,“我是木子的同学。”

“你是…温北庭?”

“对。”

“木子让我转告软软,忘了他吧。”

“您是谁,请让木子学长接电话。”

我低声恳求,那头只传来【嘟嘟】的忙音。

手机滑落,掉在地上,砸到我的心里。

“哥哥,送我去机场,我要去找他。”

“你别冲动,你这个样子,别说法国,病房都出不去。”

靠在温北庭怀里,气力一丝一丝的从身体剥离。

给木子学长发了无数条信息,始终没有回复。

7

三天后,病房来了一个人。

一身黑衣黑裤,肃穆深沉,眉眼中的哀伤无法掩饰。

“你是靳软软?”

一开口,是那天那个疲惫的声音。

“您是?”

我强撑着身体,定定地看着来人。

“李晟。”

两个字把我彻底击穿。

他是李晟,一身黑衣。

我的木子学长,杳无消息。

“叔叔,木子学长呢?”

我急切地看向他的身后。

病房门紧闭。

“孩子,这是木子让我给你的。”

一个粉皮笔记本放在我的手里。

我偏爱粉色,曾笑问学长:“用粉皮笔记本不怕被人笑话?”

学长狭长的眸子带着春风:“软软喜欢就好。”

通身的粉色浸染了大片的红,我的心不受控制的抖动。

“木子说,学校旁的公寓留给你。”

手里多了一份文件,赫然写着【遗产赠予公证书】

失去意识前,见到的是李叔叔猩红的眼。

醒来,入眼的是妈妈垂泪帮我擦拭清瘦的手。

“妈妈…”

努力张口,后嗓却像被人扼住。

“软软,你醒了。”

妈妈的泪掉的更快。

想抬手,却似千斤重。

“别动,可把妈妈吓坏了。”

见我眼神转动,妈妈忙说:“北庭去买饭了,他总说你醒了会喊饿。”

说话间,房门被打开。

温北庭瞧向我,艰难地扯动嘴角,“醒了,刚巧买了胡叔家的早点。”

一米八九的男孩儿,弯腰给我盛粥,眼角的亮光晃了我的眼。

妈妈拿起水壶,转身离开。

我尝试坐起来,被温北庭按住肩头。

“身子弱,先喝点粥。”

床头稍微摇起来一些,我歪坐着。

精致的瓷勺搅动甜粥,满室清香。

舀起一勺粥,他轻轻吹了吹,放在我唇边,“张嘴。”

甜腻的味道刺的我胃里一阵收缩。

我侧过脸去。

他轻言:“好歹喝几口。”

沙哑的声音,深陷的眼窝,青色的胡茬,全没了往日鲜活的颜色。

我张嘴,香甜的粥入口,苦涩的泪往外流。

他喂一勺,我吃一勺。

眼泪扑簌簌掉落,落在手背,是烫的感觉。

喂了小半碗粥,温北庭把碗放下,用纸巾擦掉我苍白唇上的粥渍。

眼角的泪越流越多,他细细的一遍一遍擦。

“哭吧,哭出来就不难受了。”

妈妈去了好久,再回来时眼尾的红出卖了她。

“北庭,回家帮软软拿身换洗衣服吧。”

温北庭帮我往上拉了拉被子,“阿姨,她刚吃了半碗粥,两个小时内不能再吃东西。”

刚转身又叮嘱了一句:“渴了可以少量喝点水。”

妈妈含笑应下。

温北庭挠了挠头,后知后觉道:“忘了阿姨是这方面的专家。”

他走后,妈妈爱怜的揉着我的头,“醒了就好。”

我费力的抬起手,帮妈妈擦掉脸上的泪花。

“对不起,让妈妈担心了。”

妈妈摇头。

半晌说道:“傻孩子,担心的可不止我一个。”

后面的话妈妈没说,但我知道,温北庭也担心我。

“妈妈,有没有见到一个笔记本,粉色的?”

粉色的笔记本捧在手中,一如学长握着我的手。

我曾笑他,什么时代了还写日记?

他耳尖一红,动情说道:“因为日记的主角是你。”

翻开笔记本,除了大片的红,什么都没有了。

我的眼泪又止不住得往下落。

“出事的时候,木子死死护住了他的妈妈。”

他那么善良,他一定会这么做。

“当时木子正在写着日记,医生赶到的时候,日记本被他紧得抱在怀里…”

所以笔记本上全都是血,那是木子学长的血。

8

在医院住了十天,我出院了。

哥哥陪我飞去法国。

李叔叔说:“回去吧,孩子,木子已经走了。”

从机场回家,我突然很想去看看那套公寓。

温北庭没说话,直接把车开到了楼下。

他打开后座门,扶着我下车。

身子还是有些弱。

温北庭俯身,打横把我抱了起来。

到门口,他看了我一眼,“自己可以吗?”

我点头,他放我下来。

屋里的花像是被人浇了水。

茶几上一尘不染。

我看向温北庭,他看着窗外。

我细细打量,墙纸是我喜欢的浅粉色,家具是我理想的简约款,连卫生间的漱口杯都是我某宝加购的情侣杯。

木子学长,如你所愿,我很喜欢。

可惜没有你。

垂下鸦羽,难掩眸间落寞。

“走吧。”

他再次把我抱起,大步回到车上。

“看过了,放下吧。”

真能放下吗?

“软软,毕业了,有什么打算?”

妈妈比之前老了许多,她说最近总是睡不好。

“还没想好。”

我私心想留在南城,这里有我和木子学长的家。

“我年纪大了,身边不能没人,软软能不能来北京?”

妈妈很少在我面前示弱。

她眼里含着期待,又说:“我把北庭的简历递给北京医院,这里给的待遇是南城的双倍,还给批了专项资金做科研。”

我抬起头,对上妈妈的视线。

“温北庭没有和我说过。”

“他尊重你的意愿,你在哪里,他就留在哪里。”

我在哪里,他就在哪里。

一如当初高考填志愿。

南城理科状元,五个志愿,全在南城。

妈妈问他为什么。

他看着角落里的我,“习惯了。”

如今再次面临选择,我们该在哪里?

北京VS南城。

北京有妈妈,有能让温北庭翱翔的天空。

可是北京没有木子学长和我的家。

“还没睡?”这次出院后,温北庭干脆住进了我家。

“今天加了一台手术,回来的晚了。吃饭了吗?我给你做点宵夜。”

见我光脚坐在地上,他皱了皱眉,弯腰把我抱到沙发上。

“北庭哥哥吃饭了吗?”

“在路上吃了点面包。”

“陪我说会话吧。”

“好。”

旁边的沙发陷了进去,我把头埋在膝盖里。

“北庭哥哥,你想去北京吗?”

“好好的,怎么问起这个?”

他的声音很轻。

“妈妈说,北京那边给的条件不错。”

“北庭哥哥,我长大了,可以自己照顾自己了,你不用为了我,舍弃自己的人生。”

“就当为了温叔叔…”

木子学长出事后,我第一次说这么多。

“我不为谁,我只为我自己。”

哥哥打断我的话。

茶几抽屉没关严,露出里面染满了红的笔记本。

“我从没想过会输给谁,可我赢不了一个已经不在的人。”

我直起身,怔怔的看着他。

他声音暗哑:“我陪着你,陪你忘掉他。”

半个月后,温北庭辞去南城医院的工作。

北京那边的手续也已经办妥。

我去了趟公寓。

“木子学长,这是我最后一次来这里了。”

“我很喜欢这里,可是这里没有你。”

“他说的对,生活总要继续,我已经失去你了,不能再失去我的亲人。”

“北庭哥哥对我很好,你放心吧…”

“木子学长,我要开始新的生活了,你要保佑我啊!”

第二天,一个装着钥匙和财产转移公证书的包裹,从南城起飞去了法国。

9

我跟着温北庭去了北京。

他的新工作很顺利。

日子一天一天过去,平淡却真实。

我适应了北京的干燥多风。

适应了每天回到家,都留着的一盏灯。

妈妈总跟我念叨,谁家的孩子结婚了,谁家又生了二胎。

还不忘给温北庭使眼色。

“妈妈,我不着急,我还小。”

“阿姨,我着急,我都35了。”

番外

法国

轮椅上,一个长相俊美的青年,一遍一遍翻看手机上的照片。

一道铃声响起,他很快接通。

“木子,软软现在过得很好,我准备向她求婚了。”

李木子垂在轮椅上的手,微微收紧,片刻后又松开。

“恭喜你,以后她的事情,不用告诉我了。”

男护工上前,把他抱进屋里。

他垂首,眼角挂着晶莹。

北京

温北庭挂了电话,呼出一口气。

攥紧手心里的戒指,向着阳光里走来的姑娘迎了上去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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